我是知道比起慈悲的師父,我的情感真的太收放自如,甚至我到底對身邊的所有人、事、物是否有用真情來關懷,我自己有時也感到很矛盾。因為師父總是為了眾生,那個也放不下、那個也要多想想,搞得他好忙....好累的。而我卻是大家有事來找我可以,大家沒事了,拍拍屁股不聯絡也行。我是說師父這樣操煩不可行,師父卻說我這樣的隨興不具慈悲心。
我當然知道這樣的心境在融於法時,絕對會有所障礙。真正的「空」、「無」是自然而然的融入後,才到達是有是無、非有非無的境界,所有刻意的去除與滯止,都不會是實法的空相。師父也應該明白我有這樣的心結,所以我跟他討論完這事的隔天,他便當著我的面來請菩薩賜杯,問是否我該重新學習如何來愛人,這樣才有辦法把慈悲心這個區塊再修過,而所有的法也都傳在我自己所寫的部落格裡了,只要我再從頭再看過,去把這些道理給真正領悟出來,自然就可以證道了。而菩薩對於這所有的問題,全部是應杯的。
從小我在外人眼裡可以說是個自閉兒,因為我不知如何拿捏情感來應對所有人,所以乍到人間的我選擇封閉。當有一天我頓悟到人跟人之間的相處是可以用真情付出的跨越所有障礙時,那時我已國中二年級,從此享也享不完的友誼,我是滿載著同學之愛直到高中的畢業典禮。因為春天的花太早開了,我十九歲就開始談戀愛,為了一心一意的真誠對待,我把友情全部換成愛情來。愛情太過專一的結果,我的世界裡只有他沒有任何朋友,偏執之心因此而起,付出代價也想求回報,所有的一切都跟原本的自己亂了套,最後才來問情愛是否為自己想要?
是身入其境的感受後,才能理解出這箇中滋味,真誠的付出未必可以得到回報,默默的在做還是倍受批判,是害怕自己再受傷,才來將所有情感止住。但真正的面對並不是用封印及保護的方式,我也曾在文章說過,這是要一直往前回溯....再痛、再苦也要把它們全部挖出來,回歸到最原始的那個點,我發現真正的愛是不須計較且不求回報的付出,或許早看清這一點,我跟他都不會這麼辛苦了。
而不辛苦也未必代表可以長長久久,只是會讓自己更明白在哪個點該放、那個點該止、哪個點該保持距離、哪個點該全心奉獻...........全都可以拿捏得清清楚楚。一樣的老話一句,一切事情拿捏好自己的平衡點之後,凡事都可以盡情、盡興且無後面的憂慮,這些確實都已經寫在我的文章裡面了。
講得出來,並未見得是悟到;就算悟到,也並未見得是做得到。真正的法是身、心、口、意都融通之後,才算是得真法。
從原本的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到後來的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就是這樣明明白白走過這一遭之後,確確實實體驗了世情的冷暖多變與捉摸不定。若還能重返初衷,回到最初的見山是山、見水是水,這透徹信念所展現出來的力道,絕非一顆塵動的凡心可比。
所以人生的這一段刻骨銘心是我悟法的推手,我想這故事裡的所有人、事、物都是上天安排給我的助力,或許當下的是悲、是苦、是痛、是怨,走過來了之後,它便成了可喜、可賀、可讚、可歎(是法喜充滿的驚嘆)的一段歷程。